暗香

玉蘭花開，暗香撲鼻。

春夏交際，在常會經過的路上，總會聞到一陣暗香。那是清新的玉蘭花香。

玉蘭花的香味持久清新，夏季開花時節更是會隨風傳送頗遠。居住的社區，不論是公園、小徑或是住宅附近的花圃都有種植玉蘭樹，有的只種一棵，有的三四棵種在一個小庭院，有的是一整排。花開時，走在附近，往往還沒走近，花香已從遠處飄來，讓人精神一振。

以前常見人在街頭販售一包包四五朵尚未盛開的玉蘭花，喜歡那香味，卻從未研究那花長在樹上是怎樣的，直到前幾年在社區附近閒幌時，被花香吸引，四處看時才發現樹葉間那小小白白的花蕾。

玉蘭花的葉子很長，一般有十五到二十公分左右，而且長得密集，花朵卻是小小的一朵，比小指頭還細小，再加上花瓣也是細長的米白色，若非那香味的吸引，你絕不會去留心那花朵的姿態。

第一次發現尚在枝頭的玉蘭，心中是有點感動的，因為那是它們最自然的姿態，在枝頭怒放，盡情揮灑自己的香氣，而不是被摘下來一朵朵包進塑膠袋中待售。我喜歡它們在枝頭的樣子，那樣很美。而且也因為一樹的盛放，香氣濃烈得街頭巷尾都聞得到，散步時碰上總是讓人心曠神怡。

因為記住了它們生長的位子，每每經過，總是會用力吸一下那香氣，就算秋冬沒有花開的日子，心理上總也會記得它們的暗香，也會期待着花季的來臨。

一年一年，這樣在香氣撲鼻之時，提醒着季節的轉換，是最讓人心怡的碰見。而現在，正好又是暗香傳遞的時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