陽台上的晨光

在巴塞隆那住的那一家旅館房間裡有附陽台，打開陽台的門站出去，可以看到附近的人家和大學的辦公室等等建築。

入住的頭兩天，對面的辦公室都沒有人影，因為是週末吧。直到第三天早上，八點多醒來的我，才終於看到對面有人在辦公了。陽台能看到附近的光景，不過因為每天早出晚歸的，我們甚少會呆在那裡，也就不太會在乎那附近是何樣子。

雖然如此，我還是很喜歡那片陽台，因為在清晨可以看到遠方的日出。

週末那兩天，因為不怕對面有人看到，我在清醒時穿着睡衣搭件外套就走出陽台拍晨光。第一天是清朗帶點寒意的大晴天，天空無雲，晨光顯得特別清亮。而第二天卻是帶了雲層的晨光，雖不是湛藍的天色，但那層次豐富的雲卻是另一番景象。

其實冬日太陽升起的時間頗晚，一般在八點多，所以那幾天我都來得及拍到晨光。

西班牙的建築很多都附有陽台，真希望自家也能擁有一個。可惜在香港要擁有一個有附陽台的公寓卻非常困難。如果能有，我希望是向着東邊的，能在自家陽台看晨光，將是一個非常怡人的情景，彷彿一天的開始就在那燦爛的晨光中點燃了。

機場與書

荷蘭機場的圖書中心

機場是旅客進出一個國家或者一個城市的港口，不同地方的人會在此匯聚，有的經此進入一個城市和國家，有的短暫停留再轉往其他地方，有的正要離開。不管是出是入，機場至少連結了了解和不了解那個城市或國家的人。

在機場停留時，我常會為接下來的行程找書，尤其是我身上正好沒有書可看之時。

去巴塞隆那時我把帶來的那本書看完了，本想說回程在機場隨意找一本，結果在西班牙的機場裡，我找不到書可看。原因是西班牙的機場沒有英文書（至少我找過的幾家書報店都沒有），雜誌其實是有的，但就是沒有英文版的書籍。因為不懂西語，看着那一本本無法閱讀的書籍，只能概嘆。

不過在轉機的荷蘭我卻看到可以閱讀的英文書了。

不僅買到英文書，還看到了中文書。不過那些中文書不是為了販賣而放置的，而是置於機場圖書中心讓旅客暫借來看的書籍。荷蘭機場圖書中心的那些書都是關於荷蘭的書籍，有歷史、政治、經濟和荷蘭文學類等等的書，而這些書籍也是翻譯為各國文字的版本，既可以讓旅客有親切感，又提供一個機會讓旅客去認識這個國家，我覺得很特別，也是我對荷蘭印象深刻的其中一個地方。

我在這個圖書中心暫坐了一下，翻開了一本《荷蘭現代詩選》的中譯本，隨意抄寫了一首如下：

理解存在 — 阿爾波赫（Jan Elburg, 1919-1992)

孤獨的風景
看不見，像死去的眼睛上放著硬幣
但可以感覺：
在一片傾斜的原野上霧氣彌漫看光芒
道路進入一座僵止的波浪。
身體，一個沉睡的宣言
猶如木墩里蜷縮的鳥。 

寂靜的指尖觸摸耳鼓
像冰冷的唇教導無聲的嘴
計數經歷： 

濺滿石頭的
無窮無盡的烏有的大海
站在肉體之中
人
與其說是所謂生命
莫如說是空白。 

孤獨者的遠景
荒涼的味道
如雪片黏着上腭。
我。

機場可借閱的書

除了書籍之事，在荷蘭機場看到的出入境關口的人員都很親切，搭乘的荷蘭航空上的服務人員也很開朗親和，提供服務時還可以跟乘客開玩笑。回來那一程航班，坐在我旁邊的是兩個荷蘭男生，很可愛也很有趣。

雖然這一次無法在荷蘭停留，卻讓我更希望能有機會來實地感受一下荷蘭的風情。